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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炮灰也能给男主戴绿帽吗(NP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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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31章神商陆是个大骗子
      霁月笑笑,手指忽地一疼,被草根缠绕的指关节红了一片。
      再看拿着野草的那两只手指,此刻也起了一片红色的小疙瘩。
      耳边没了动静,神商陆没忍住回头,瞳仁微缩,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草叶。
      “这也有毒?”
      她算是信了什么叫“是药三分毒”,只是碰一下野草也会起一手疙瘩。
      “草木皆有生命,你夺了它的命,这是它求生的方式。”
      把有毒说得这么悲壮,倒显得她辣手摧草的举动像是恶魔随意夺人性命。
      浸了温水的棉布擦拭在指尖,那处痒痛顿时缓解不少。
      没忍住掐了下浅浅碰触的指尖,霁月弯弯眉眼:“毒解了?手热热的。”
      被肆意碰触的手指霎时蜷起,他始终不敢和她对上视线,躲避的动作十分惹眼。
      这样也好。
      霁月不想强求,夺了棉布随意擦了几下,甩回他身上。
      “那他的病就麻烦你了,神医。”
      转身的瞬间余光瞄到他微张的唇,执意停顿,却未得到任何回音。
      她在矛盾什么,这不是她想要的吗?
      教他的全忘了,呆子!
      陆今安进内屋后过了很久,药童被打发了出来,只带给霁月一句:“今晚需在此过夜。”
      看来陆今安的顽疾很棘手,连他也要废一夜的功夫。
      神淘玩累早早睡下了,只有药童还在院内整理药材,他很认真,连霁月出现在身后都未发现。
      “神医没有收你为徒吗?”
      小家伙愣了片刻,认出来人后沉下脸:“没有。”
      比起白日,他的语气差了很多,霁月直觉哪里不太对劲,“为何不收,因为你不姓神?”
      药童摇头,声音悲怆:“学了也无用,心脏之人救无可救。”
      猛地被呛了一下,霁月还有些不大适应,往常都是她呛人,如今倒被个半大的孩子给呛得不知如何作答。
      当初神商陆说他是因为面容有失,家人丢弃,他便收了。
      是因为被父母抛弃,所以对世间之人尽数失望了吗?
      “怎么会没用呢?”霁月尽量柔和声线,想要给他灌进一些鸡汤,“你看神医,他不就用毕生所学救了很多人?”
      冰凉的视线扫过她的脸,药童冷冷哼了一声:“他救得了别人,却救不了自己。”
      “我不懂学医有何用,如果连自己都拯救不了,那积善行德是为了谁?”
      “为了成为你们口中的救世主,还是为了你们虚伪供奉的神?”
      小小年纪说出得话却像历经沧桑的老头,霁月只不过走了一遍脑子,就将他的重点抓住。
      “他救不了自己?他的毒没解?”
      药童默不作声,低头继续翻动竹编簸箕。
      “花呢?”霁月追问。
      他依旧不吭声。
      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忽地碎了,耳边噼里啪啦地响着,呼之欲出的答案明晃晃写在他的沉默里。
      刚转身,药童唤住她:“别去了,在我出来时,就已经喂给了他。”
      霁月怔住。
      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走到沙漠,从一群人手中死里逃生,和女主争夺,与厉烬交易,好不容易得到的幽灵兰花。
      他就这么喂给了陆今安?
      如果是为了陆今安,她何必这么弯弯绕绕,让花在他手中走一遭?
      “为什么?”
      霁月不理解。
      书中明明说过,陆今安的腿疾是神商陆救好的,在那之前,他已经被女主用花解了蛊毒。
      不该是这样,怎么会成了这样。
      “幽灵兰花解万毒,修骨血,补神经,能在最快的时间里治好他。”
      虽然他的解释很有道理,但霁月还是不认同。
      “他可以针灸,药浴,用古方,为什么非要用花?我们不急于一时。”
      “他急。”
      药童轻轻叹了一声:“今日小雪。”
      小雪?哪来的雪……
      二十四节气。
      霁月呼吸猝然滞住,神商陆的生辰便在下月冬至,离此时不过一月之余。
      因她不是女主,蛊毒发作频繁,那也意味着,他的死期已然提前。
      扛不到治好陆今安的那天,所以他冒险用花给他治病?
      不对,这不对。
      他明明可以先服用花解毒,再慢慢给陆今安治病。
      药童的话一针见血:“他没留恋了。”
      是了。
      是她把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,又亲手把他推往悬崖峭壁。
      可不该这样,她的初衷是要他活着。
      霁月冲上去时,神商陆像是有心灵感应,先她一步拉开了门。
      屋外女人裹在薄薄的大衣里,抬起的小脸拧巴不堪,眸子湿湿潮潮,看不清她的情绪。
      只是看她哭了,心就被狠狠揪住。
      “别哭。”
      一句嘶哑的话伴着剧烈的咳嗽,捂唇的手收拢,掌心满是显眼的黑红血迹。
      骗子。
      什么手热,故意用了温水浸泡,就是想唬她。
      给陆今安用花,不过是为了让她一辈子记住他。
      好一个说给命真给命,她恨死他了。
      “我没哭!”
      霁月伸手擦泪,下唇克制不住地抖动,泪水宛若断线珍珠,颗颗簌簌滚落。
      擦不净,面部始终有新泪打湿。
      她转身想平复情绪,腕上虚虚拢起一道,低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:“霁月。”
      讨厌他,不想理他。
      挣动的手臂刚抬起,就听他幽暗如夜风的轻语:“我好想你。”
      终是没忍住,她抽噎了声,迎头扑进他怀里,潮湿的泪沾染他单薄的衣襟。
      温热的湿意让他冰凉的身体回温。
      他终于又抱到她了。
      寺庙后院,寮房窄小,只有一床。
      霁月倚在神商陆怀里,二人静静靠着墙,没有任何旖旎的举措,只有相互倚畔的身体。
      两人十指紧扣,紧紧的,像是要把对方融进身体。
      头一次没有性器纠缠,却仍起了想把对方留在身边的冲动。
      “如果你死了,我就把你风干,脑袋割下来挂在腰间,我去哪里你都跟着,我和谁做你都看着,死了我也要恶心你。”
      话很难听,但神商陆听得津津有味。
      “好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我还会把你的大香蕉割下来腌晒,洗去盐份后切片喂狗。”
      “嗯。”
      “我会买一百张除毛贴,贴在你腿上身上,把你毳毛全部拔光。”
      神商陆轻叹:“死了是没有痛觉的。”
      “我知道!不用你提醒。”
      霁月嘴硬:“我就是要告诉你,我会奸尸、虐尸、鞭尸。”
      “你最好不要死,否则会比现在痛苦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。”
      “没有比现在更痛苦的了。”
      握着的手紧了又紧,他淡声重复:
      “不会再有比失去你更痛苦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