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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爱后即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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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爱后即焚 第55节
      “是吗?”梁宵严迷迷糊糊地,把脸埋进他的颈窝,“那让我晚点死吧。”
      起码撑过一个晚上,好让弟弟睡一个温暖的觉。
      那天晚上滚烫的怀抱,是游弋第一次体会到拥抱,体会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可以有多灼热。
      他那个年纪还不懂得爱是什么,只是觉得,有一股力量在哥哥的心中作祟,使哥哥愿意在寒冷的冬天把自己烧掉,变成温暖他的一小把柴火。
      泡在哥哥的气味里,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,像小时候一样美好,但没有寒冷和疾病惊扰。
      游弋和梁宵严都呼吸均匀睡得很沉。
      这一觉从凌晨一直睡到中午。
      小飞推门进来时,游弋刚醒不久。
      他侧躺着,手肘撑着床,小臂展开搂着梁宵严的脖子,让哥哥睡在自己怀里。
      柔滑如纱的长发垂落下来,给哥哥的脸当被子。
      那是个很不舒服的姿势。
      游弋半条胳膊都麻了,但一动不动。
      小飞轻声问:“还不起吗?严哥下午还有会。”
      游弋刚要说我去替他开,让他睡吧。脸突然被一只大手挡住,结实的手臂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他圈进怀里。
      于是小飞的视角就从游弋赤裸的肩头,变成梁宵严肌肉贲张的后背,仅半边肩膀就将游弋遮挡得严严实实,只剩两缕长发缠着他粗壮的手臂。
      “好吵……”梁宵严闭着眼嘟囔。
      游弋挥挥手让小飞先走。
      “你醒啦?”
      他陷在被褥里,双手圈着哥哥的后颈。
      梁宵严说没有,还要睡,抓着他一只手往自己背上放。
      游弋心里软乎乎的:“要我拍拍你啊?”
      梁宵严不说话,弓起后背去撞他的手。
      游弋简直要化成一滩水了,连忙把他团吧团吧塞进怀里,一下一下拍着背。
      “就干拍啊?”
      梁宵严还提意见呢:“我哄你睡觉时还知道唱个歌呢。”
      游弋想了想,清清嗓子:“黑黑的天空低垂~亮亮的繁星点缀~小猪飞小猪飞~你在思念谁~”
      “小猪能飞吗?”梁宵严笑问。
      “怎么不能,有哥哥托着他,他哪儿不能去呢?”
      “好。”梁宵严说着,伸出手托住了弟弟的脑袋。
      游弋奇怪:“你干嘛?”
      “托稳点,别让小猪摔下来。”
      游弋一阵鼻酸,后脑勺在哥哥掌心蹭个没完。
      他的头很圆很圆。
      小时候哥哥给他睡出来的。
      戴着矫正的壳子时,梁宵严每过半小时就给他摘一次,不用戴壳子之后,梁宵严还专门去隔壁小飞妈妈那里学习,怎么把小孩子的头睡圆。
      他不希望弟弟长大后有一个奇形怪状的脑袋而被人嘲笑。
      想到这里游弋就对自己生出一种痛恨来。
      哥哥连这么小的细节都能注意到,都能把他照顾好,而自己过了十六年都没发现哥哥生病,没发现他在怕,在疼,到底是有多粗心。
      天性使然,梁宵严在面对他和别人时是截然相反的两面。
      他面对别人时有种很强的攻击性。
      尤其是看人的时候。
      眉弓突出压住眼,眼球贴着上眼眶盯着人,下巴向内收,身体向前倾,他只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,自然而然的气场都让人感到压迫。
      在他二十五岁之前,这种攻击性都只是虚张声势。
      因为他肩上扛着一个家,背后藏着个宝贝弟弟,他必须让自己看起来很不好惹,才能让一切图谋不轨的豺狼虎豹都退避三舍。
      二十五岁之后,这种攻击性已经和他浑然一体,时间从他身上流过,雕刻出几道锋利的注脚。
      但他看向弟弟的眼神却从没变过。
      始终那么温柔、那么强大、那么平和,就像他们家小壁橱里那尊低眉的菩萨。
      久而久之,连游弋都忘了。
      哥哥只是看起来无所不能金刚不坏,但肉身和自己一样脆弱。
      也会怕,也会疼,也会无助,也会寂寞。
      老天爷啊……游弋在心里祷告。
      如果有下辈子,一定让我做哥哥。
      回笼觉又睡了半个小时,梁宵严才舍得醒。
      醒了也不起,毛扎扎的脑袋在游弋肩窝里蹭来蹭去。
      蹭到肩头,叼住细细的睡裙带子,扯到小臂,露出半边热牛奶般诱人的胸口,一口咬上去。
      “唔……!”
      游弋猝不及防,腰眼过电似的一麻!
      被包住的地方又刺又热、潮乎乎的,迫使他不受控制地往上拱,将更多的送给哥哥。
      梁宵严大口吮吸,用力到两颊微微凹陷,却还嫌不够,直接伸出一只手按住游弋的背,捧着他往嘴里送。
      游弋浑身发抖,身上跟开花似的乍起一片又一片红,脚趾痉挛地勾着被单,长蹆无助地蹬踹。
      很难想象,他已经练了一年,但体型和力量的差距完全不能靠后天努力弥补。
      梁宵严一只手就让他动弹不得。
      小腹里燥得要爆炸,他喉间溢出崩溃的喘息:“我又没有!你吸什么呢啊……”
      梁宵严顿住,从被啃咬得一片水光的地方移开,脸埋进他颈侧,平复喘息。
      缓了几秒,忽然晦暗不明地笑了下。
      “出去玩野了,我吃两口都不行了?”
      游弋登时闹了个大红脸。
      “没野,也没不行,关键以前也没这样来过——啊!”
      话没说完他惨叫出声。
      是梁宵严一巴掌扇在他被弄得红肿水亮的地方。
      那里本就敏感,又被弄得红艳艳,惨兮兮,生生比旁边没被弄过的大出一圈,哪里还禁得住这样短促又狠厉的一巴掌。
      “你干嘛!”游弋跟只炸毛的猫似的瞪圆眼,“怎么能打那里!”
      “欠打。”
      梁宵严撂下混不吝的两个字,下床往浴室走。
      关上浴室门,背贴着墙壁。
      冰凉的触感并没能将他身体里的火热浇熄。
      他仰头抵着身后的瓷砖墙,眼睫在昏黄的灯光下抖动。
      唇瓣开合间呼出裹满情热的喘息,喉结滚了滚,他强忍着没把手伸下去。
      他不喜欢自己动手,他有游弋。
      即便现在不能做,他也用不着这么将就自己。
      浴室衣篓里放着游弋昨晚换下来的衣服,裤子口袋露出半个绿烟盒。
      他拿出来一根,叼在嘴里。
      卡比龙总裁,游弋抽正好。
      夹在他手里就显得烟身过于细,劲道也不够,压不下去什么,但聊胜于无。
      他一口一口倦怠地吸着烟,慵懒的目光镶着一圈禁欲的毛边。
      “哥?”
      磨砂玻璃门后透出一个酷似外星人的诡异人影。
      梁宵严瞥了一眼:“说。”
      “你还要多久啊?小飞哥说你下午还有会,你既然醒了就别迟到了。”
      “嗯。”
      “哥?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梁宵严狠狠咬着烟蒂,“又怎么了?”
      游弋咕咕哝哝地,指甲还一下一下划着玻璃,“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公司啊?我今天没什么事,我陪着你好吗?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~”
      那“刺啦刺啦”的划响就在耳侧,让梁宵严想起某些时刻,弟弟哭唧唧地在自己背上抓的几道。
      本就压不下去的火气瞬间烧得更盛。
      “一会儿再说。”他不耐烦道。
      游弋这会儿倒机灵了:“干什么一会儿再说?我知道了,你是不是在想借口搪塞我!”
      梁宵严:“再叫就弄死你。”
      游弋:“啊啊啊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