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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魔尊他念念不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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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魔尊他念念不忘 第15节
      “嗯。”
      女弟子眼神暧昧地将奚淮从上看到下,再从下看到上,态度不明地笑了,接着回答:“我只知道他是花零师叔的九弟子,我一般都叫他阿九,还真不知道他具体叫什么。”
      “那他长什么样子?”
      “阿九长得也算俊俏。”女弟子说着,在自己的脸上比画,“眼角微微上扬,是一双妩媚动人的狐狸眼,嘴唇未点却朱,是魅惑众生的样貌。”
      松未樾和宗斯辰都听到了,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,交流了一下眼神,似乎觉得奚淮没他们想象中那么惨。
      结果女弟子之后说的让他们再次震惊。
      “阿九平日里穿衣服喜欢敞着衣襟。”说着指了一下自己的肚脐,“一直敞到这里。”
      旁听的松未樾又被吓了一跳,震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敞着衣襟?这么……放荡的吗?”
      女弟子点头:“对啊,他的腰那么细,皮肤那么白,自然要敞着亮一亮。”
      奚淮否认了:“他不是那种人。”
      女弟子大笑起来,笑得极为夸张,甚至擦了擦眼泪:“你恐怕有所不知,合欢宗弟子最会装清纯,睡你之前一个模样,睡了之后是另外一个模样。合欢宗的心法便会让人增加媚骨,哪有什么纯良小白兔?”
      奚淮不知内情,看向宗斯辰。
      宗斯辰一脸“我是过来人”的难受样子,跟着点头。
      女弟子又笑了笑,接着突然不动了。
      奚淮察觉到了不对,未拔疏狂攻击过去,却见女弟子的身影突然散了。
      宗斯辰跟过来看了看,说道:“合欢宗的障眼法,她只留下了幻象,本人早就跑了。”
      之前她掀衣襟,松未樾躲了出去,奚淮看向别处,她便趁机布置障眼法了。
      整个修真界最擅长逃跑的宗门:合欢宗。
      合欢宗弟子有两大特点:跑得快,跪得快。
      合欢宗弟子很会审时度势,发现形势不对,立即认怂,道歉道得声泪俱下,检讨检得感天动地。
      还有一点就是逃跑的法子最多,他们的功法战斗力不强,但是逃跑速度极快,会的障眼法、幻术也多。就算是金丹期修者想追筑基期的合欢宗弟子,没些经验都抓不到。
      松未樾终于进了屋,问道:“这个女修说的似乎靠谱一点。”
      宗斯辰回答:“也有可能都是反的。”
      松未樾想了想说道:“那就是长得丑,眼角下耷,嘴唇不是发白就是发污,腰粗,黑皮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奚淮瞬间瞪了松未樾一眼。
      宗斯辰见奚淮的脸色不好看,赶紧说道:“能入合欢宗的相貌都是不错的,恐怕只是年纪大了点。”
      奚淮如今对合欢宗也有些了解了,说道:“合欢宗有驻颜的法子,弟子的样貌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。刚才那个女修也是这样,恐怕比阿九的年纪都大。”
      宗斯辰一怔,随后笑道:“不可能,她天真得很。”
      奚淮则是拍了拍宗斯辰的肩膀:“阿九说过,门派内比他晚进宗门的,都叫他小师哥,只有年纪比他大的才叫他阿九。阿九今年刚好九十岁,她应该百岁左右……”
      宗斯辰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掉,接着颓然地倒退,坐在了一把椅子上。
      曾经明亮的双眼变得黯淡无光,没一会儿竟然开始簌簌地落泪,伸手去扯松未樾的袖子,被松未樾甩开了。
      “我……我当初是真心喜欢她,我还想让她做我的道侣,可后来发现,我只是她众多备选中的一个。现在……现在才发现,她居然比我大将近八十岁?”宗斯辰简直要崩溃了。
      奚淮看着宗斯辰,没说话。
      宗斯辰落着泪,又去拽奚淮的袖子:“少宗主,我被她睡了几个月,她还不负责,你要帮我做主啊!”
      奚淮突然恼怒:“我还在找需要对我负责的人呢!”
      宗斯辰突然好了些,毕竟他还能找到人,知道那个人的样子。
      松未樾看不下去了,开口安慰宗斯辰:“睡了一个奶奶,总比睡了一个爷爷强吧,想开点。”
      接着,宗斯辰便看到松未樾被奚淮一脚踹到了徵羽阁窗外,惨叫连连。
    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      最开始,卿泽宗众人:睡了一个老头?!
      见到池牧遥后,卿泽宗众人:这等样貌,就算大个几万岁也值!他不是年纪大,他是美得比较久!
      第13章 众里寻他
      询问了两个人,得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。
      不能全信,又不能都不信。
      奚淮到最后能得出的结论也很模糊。
      “十七八岁的模样,长相清秀,身材偏瘦,刚刚度劫完毕的筑基初期修者,身上会有着若有若无的虺龙焰气息,土木金三系杂灵根。”
      松未樾听完颇为头疼:“符合你这个样貌和修为描述的,这修真界就算没有几十万人,怕是也有十几万人。而且按照合欢宗修者逃跑的能力,这么长时间怕是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。”
      奚淮不管,十分执着:“遍地撒网,找来便是,我能听出他的声音。”
      宗斯辰叹气摇头:“怕是不成,合欢宗有独创的丹药,吞食后会改变声音,吃一颗变一次,声线都不会重复。”
      奚淮吃了一惊:“声音也能变?”
      宗斯辰点头。
      “我记得他身上有独特的香味……”奚淮再次开口。
      宗斯辰递过去一颗小珠子给奚淮闻:“是不是这个味道?”
      奚淮闻了之后脸色都变了,表情越来越沉重。
      宗斯辰再次解释:“合欢宗弟子都有这个香珠,戴在身上会很香,如果扔了,身上的味道就不一样了。”
      宗斯辰最后给了奚淮致命一击:“他从一开始就提防着你,不告诉你名字,不让你碰他身体,实际的灵根估计也不一样,他可能真的是三系灵根,但是并非土、木、金。”
      松未樾嘴唇都白了:“三系灵根能组合的可能性太多了吧!!!”
      也就是说……就算抓来符合条件的人了,想确定是本人还是没有办法。
      如果这个阿九死命抵赖,奚淮还辨认不出,就只能放人。
      松未樾听完直揉头:“不知道相貌,声音不一样了,味道不一样了,如果不是打起来他灵力带着虺龙焰,是不是根本认不出来?”
      奚淮沉默下来,他的确再没有其他的线索了。
      茫茫人海,符合条件的人太多,最可怕的情况可能是他和阿九擦肩,他都认不出来阿九。
      松未樾崩溃地问:“那怎么找啊!凭触感吗?”
      想了想又觉得不对,按照奚淮的诉说,他没碰过阿九任何地方:“哦,你也没碰过他哪里。”
      宗斯辰突然很收敛地笑了,小声说:“有地方碰过……”
      松未樾蹙眉:“咝——那还能挨个去睡吗?那真不知道是我们少宗主普爱众生,还是这群人占了便宜,就怕他们还觉得被少宗主玷污了。”
      话音未落,两个人都被丢出了奚淮洞府。
      两个人坠入山涧中才狼狈地取出本命法器,御物飞行出去了。
      奚淮独自一个人站在阿九留给自己的那些东西前,暗暗握紧拳头,手背青筋暴起,指尖都是红紫的颜色。
      池牧遥没怎么出过宗门,什么都不懂,东西还都留给他了。刚刚度劫后身体虚弱,没有盘缠,在外面乱跑肯定不行。
      得尽快找到他才行。
      *
      与此同时。
      距离药宗府最近的一个坊市正是热闹的时候。
      街道上车马骈阗,摊位前毂击肩摩。
      往返送货的摊贩只能将手中的货物高举过头顶,一边喊着“游了游了”,一边从人群中穿过去。
      池牧遥站在人群中,正看着众多保健品眼睛冒光。
      他身上一半是乔装,一半是真的狼狈,容貌和平时相差很大。
      他会保持童颜的模样,但是功法不到家不能自由控制相貌,只能在颊上贴上了假胡子,唇上还贴了一撮,变成了络腮胡老者的样子。眼角弄了褶皱导致眼角下耷,真的有了苍老的模样。
      头顶用布缠着,漏出来的头发焦糊带着卷,像是被火烧过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这是度劫时雷劈过留下的痕迹,头发焦了好几缕,他只把焦的部分漏出来了。
      他炼体不精,度劫时虽然有从奚淮那带走的法衣和防御法器,还是度得狼狈,脸上还留下了一块洗不掉了的黑色的痕迹,像是一块胎记。
      这个痕迹,怕是得过几个月甚至半年才能淡下去。
      身上的衣衫是平时下山采买时穿的,出现在坊市倒是不会突兀。
      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鸟笼子,笼子上蒙着墨绿色的布,应该是怕里面的鸟被阳光晒到了。
      只是这鸟着实太过安静了,他在摊子前流连忘返这么久都没有叫过一声,甚至没怎么动过。
      推销保健品的商人热情地跟他介绍:“您看看这个,这里面是貂毛的,貂毛下是装药草的袋子,您只要缠在膝盖上就能感受到热气在往膝盖上扑,极养膝盖,冬日里也不怕寒冷刺骨了。”
      “噢噢!”池牧遥看着这东西双眼冒光,嘴巴张成了“o”形,说不出其他的赞美词了。
      他很感兴趣!
      “您再看看这个膏药,贴上之后,断了的腿都能接上。”商人说着,拿了一张膏药贴在了一截断骨上,再撕下来断骨都接上了。
      “这个好!这个好!”他兴奋得不行,吃了变声的丹药,此时说话还真有些苍老的感觉。
      商人一看这个老头就好骗,一副没什么见识的样子。
      于是他又拿出一个压箱底的东西介绍:“这个是十全大补丹,是从仙界流出来的,就这么一颗,你看,还冒着仙气呢。吃了它腰不疼了,腿不酸了,晚上都能和小娇妻说悄悄话了。”
      他看着这个十全大补丹瞬间没了兴趣,他修为不高,但是也能看出来丹药有没有灵气。
      这就是一颗普通的丹药,估计里面还有壮阳的功效,会给人精力充沛的感觉,实则后患无穷。
      他又看了看其他的保健品,突然怀疑那些保健品也是骗人的了。
      他指了指护膝和膏药:“一两银子。”
      商人看了池牧遥一眼,骂道:“看这衣服还当是有钱的爷呢,不卖了不卖了,你把贴骨头上的膏药钱赔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