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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卑劣(NPH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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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你可是沈均晗送给我的礼物
      周末,月季叫小李开车送她去了卅二公馆。这段时间月季都在公馆里和一位茶艺老师学习茶道,月季学得很勤,她不敢忤逆沉均晗的意思。
      茶艺老师是沉均晗专门请来的,是个日本女人叫佐藤真希,长相很甜美,普通话说的不错,月季喜欢和她交流。月季进来的时候佐藤真希已经坐在一边,正往桌子上插花,一旁点燃了香薰,是沉均晗常点的那只。
      “月季小姐,今天来的很早。”佐藤真希起身朝她行了个礼。
      “嗯嗯,今天想早点结束。”月季解开风衣,佐藤真希接过帮她挂在衣架上。
      屋子里氤氲了茶香,月季已经越来越习惯这股香苦的气味,今日的功课完成的很快。佐藤高兴地鼓掌:“月季小姐学得很好,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赶上沉先生。”
      月季放下茶盏:“沉均晗的茶道也是你教的?”
      “沉先生只不过是和我互相切磋。”佐藤低头含笑。
      佐藤想起什么连忙站起身:“啊,沉先生吩咐过今天有样东西要送给小姐。”
      “什么东西?”
      “我去拿,月季小姐稍等。”佐藤推门离开包间。
      月季又端起茶盏品尝,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扩散开。她在包间静坐了许久,也没见到佐藤真希回来,于是,月季打算出去看看。
      谁知道她刚站起来,包间里就进来一个不速之客。是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,正是那天沉均晗叫来的开发部郑部长。
      月季微皱眉头:“郑部长怎么会在这?”
      “我当然是来找你的……”郑部长说着露出猥琐的笑容,朝月季扑过去。
      多亏了月季早有戒备,闪身躲过,正色道:“郑部长这是做什么?”
      男人狞笑原形毕露:“我做什么?当然是上你了!”
      男人再次朝月季扑去,这次他算准了角度,月季逃不掉,被他按在了包间的地上。月季慌忙挣扎,男人双手伸向月季的衣领,“次啦”一声,衣服就被他撕开。
      月季着急,大声呼救:“不要!救命啊!”
      裸露出的白皙皮肤让男人更加兴奋:“逃不掉的,你可是沉均晗送给我的礼物!”
      礼物?月季心尖一颤,她奋力挣扎,指甲抓破了男人的脸。
      月季抬眸间好像看到门外有一双眼睛,是佐藤真希!她喜出望外:“救救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她突然发现佐藤的眼神冰冷古怪,下一刻,门缝就被佐藤关严了。
      月季的心瞬间降到了谷底,耳膜里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。她想起佐藤真希说的话,看来不是沉均晗要送给她一个礼物,而是要把她当作礼物送给别人。
      人渣!
      月季感觉到那男人下体的涨大,一阵恶心。她猛地想起之前在摩纳哥,周礼教了她几招关键时候可以防身的招式。
      于是,她伸手掐住男人的脖子,但是力道不够,男人抬起身很快就要挣脱。月季趁机一脚踢中他的要害,那中年男人哎哟一声,歪倒在一边。
      月季顾不上别的,爬起来就往外跑,还好包间的门没被锁。
      她狼狈的跑到走廊上,包间里的男人也起身追过去:“臭婊子,看我不教训你!”他很快就追上月季,一把拽住月季的长发,月季一个踉跄差点摔倒,脑袋磕到了墙面。走廊上看不到一个人影,也不知是不是沉均晗特意遣散了侍从。
      她慌不择路的推开一间包厢,钻了进去,包间里拉着一半窗帘,光线昏暗,四下弥漫着佛手柑的香味,屋子中央坐着一个男人。月季看不清他的样子,慌忙求救:“救救我!”
      身后的中年男人也追了进来,一脚踹在月季的小腿肚上,月季瘫倒在地。那中年男人怒火中烧,显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人。
      突然,窗帘被拉开,刺眼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,一时间照的人眼睛睁不开。
      中年男人气急:“你他妈……”
      端坐的男人缓缓转过头来,他有一双圆润的杏眼,山根高挺,脸部轮廓流畅,很是贵气,男人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月季。月季注意到他有一张丰满的嘴唇,嘴角自然地向上翘起,颇为性感。
      “朴……朴议长……”那中年男人吃惊,连忙收敛道歉,“我不知道是您……”
      月季一愣,这个人就是民主党的朴议长,也是朴家的长孙朴世京。
      民主党和自由党已经斗了几十年了,一直都是自由党执政,民主党在野。自由党掌控了国家的军事、商务大权,民主党被压一头,直到朴世京坐上民主党的议长,党派内才逐渐回血,近些年势力增长很快。
      朴世京是下一任首相候选人。
      中年男人想要上前拉起月季,月季躲过他伸过来的手,朝朴世京扑了过去:“世京哥哥,我是月季,我是你妹妹。”
      月季进朴家以来还没有见过朴世京,但她一直都清楚朴家最大的王牌就是这位未来的首相。
      朴世京闻言探究的打量起月季,见月季衣衫不整,额角也被磕破,微微皱起眉头。那中年男人一听这话惊在了原地,他没想过月季是朴家的千金,如果真是这样,这次真的被沉均晗害惨了。
      朴世京瞥了一眼那男人,冷冷开口:“滚。”
      那男人如临大赦,慌忙逃出了包间。
      月季见他走了,才瘫软在地上,心中觉得委屈,眼眶酸涩,无声的哭了出来。泪水一流出来就无法控制,月季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,心里不停地骂沉均晗。
      过了好一会儿,月季见到面前多了一盒纸巾,朴世京拿着纸盒走到月季跟前。
      “擦干净。”有些嫌弃。
      月季抽泣两声,接过纸巾,胡乱的在脸上擦了起来,声音哽咽:“谢谢。”
      朴世京见她逐渐平缓情绪,便回到桌前坐下。月季揉揉眼眶,抬眸见朴世京正盯着象棋盘思索,月季知道他在拆棋。
      一盘棋无论结果如何,实际下出来的就像冰山,浮出水面的只是一部分,其实还隐藏着大量正确或者不正确的下法。拆棋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这些棋来,加以分析总结战术。小小的象棋包含了很多谋略和人生观,有人说棋道就是帝王道。
      朴世京低头沉思,似乎完全忘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。月季缓步挪动过去,生怕打扰到他,窗外的阳光落在棋盘一角,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,棋盘上的棋局是全国象棋冠军杨官霖最出名的一招,俗称“双炮过河”。
      月季以前在国内看过这场直播赛,当时印象很深,于是她脱口而出:“炮五平四。”
      朴世京抬头,见月季已经擦干眼泪,正认真地盯着自己的棋局,脸颊上还挂着一小块纸巾碎片。
      他闻言找到炮五平四的位置,眼神一亮,但是语气冷淡:“你会下棋?”
      “会一点,主要是我看过杨官霖大师的这场直播赛。”
      朴世京右手捏着棋子:“那可是七八年前的比赛了。”
      月季点头:“嗯,当时太震撼了,所以印象深刻。”
      朴世京示意月季坐在对面,月季欣然坐下。两人就着这局双炮过河一直研究到了傍晚,朴世京很少说话,大多时候是月季在喋喋不休。
      月季走出卅二公馆,不禁感叹,朴世京这人就像是画里走出的贵公子。虽然为人冷淡但总能透露出温润的贵气,在压迫中给人一丝喘气的余地,或许这就是政治家吧。
      月季回头看到公馆二楼的窗后站着佐藤真希,她正站在窗后盯着自己,月季朝她竖起中指,也不管她看不看得懂,转头上了车。
      沉均晗这笔账她一定要算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