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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方宅十余亩[系统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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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方宅十余亩[系统]_分卷阅读_413
      郁容不由自主地瞄向他家兄长,想想其头上一根毛的样子,霎时间,耳畔仿佛响起了,一段轻快带着滑稽的曲乐——
      “头上三根毛,谁见谁都笑。”
      自动将“三根毛”替换成“一根毛”。
      简直……
      用上了生平最大的意志力,他勉强在圣人面前维持了些许仪态。
      圣人说罢,语带可惜:“可惜勺子不喜这个爱称,我每唤他一回,他就哭一回,”摇头摆脑,唏嘘慨叹,“阿兄见了心疼,将我训了一顿,”他口中的“阿兄”明显是昭贤太子,“说小孩也知要面子,这才改了小名唤勺子。”
      郁容憋着笑,只觉槽多无口。
      他不认为,勺子比大毛好听到哪里去。
      不经意地,目光自聂昕之身上飘过。
      好罢,他收回前言。
      眼前这一幕,如果是用漫画那种夸张的表现形式,他家兄长的背景板必然是一片黑云压顶,额头上一排的“井”。
      知子莫若父。
      看来昭贤太子说得对,对勺子之称浑然不在意的聂昕之,非常、非常不喜欢“大毛”这一“爱称”。
      显然,圣人对他家大侄子也是了解至深,眼看情况不对,敛起轻挑之色,咳了两声,煞有其事地表示,他太忙啦,宫中尚有许多繁琐杂务待他处置,没工夫在这瞎攀扯啦!
      瞅也不瞅聂昕之难得的黑脸,一溜烟儿——咳,不对,是阔步如飞——地离开了王府。
      送走了官家,郁容转头看向他家兄长。
      嗯,情绪控制得炉火纯青,一点儿看不出什么不对……
      气场强大的男人,面瘫着脸。
      特特威严。
      郁容无意识地勾起嘴角。
      转身,朝府内走去,脚步轻快,嘴里小声地唱起了小曲儿,是一口流利的老魔都语:
      “头上一根毛,谁见谁都笑~
      “侬要问他叫啥名字大家都知道~
      “大毛、大毛——”
      陡是一阵风急。
      伴随年轻大夫的一声轻呼,小曲儿骤然被打断。
      嘴贱的某人被恼羞成怒的男人“劫持”,像麻袋一般被抗走了。
      郁容长舒了一口气,艰难地在玉簟上翻了个身。
      嘴贱一时爽,精尽人亡差点进了火葬场。
      唉声叹气。
      嘀咕着兄长太小心眼儿了……不敢太大声,怕又给耳尖的家伙听着了。
      虽然郁容心知,聂昕之去忙公务了——正是官家交待的与罂粟相关的事务——但对方神出鬼没的,谁知道哪个时候,忽然就出现在叽里旮旯儿角落里。
      届时再被“教训”一顿,他这老腰真的要劳损过度了。
      躺着难受,翻身趴也趴不住,坐着有些受不了。
      郁容干脆起身下了床。
      站着总行吧?
      腰酸腿软的,慢慢活动开了,身体总算轻快了些。
      以拇指费力地在自个儿腰眼和尾闾压按着,郁容忍不住腹诽:
      兄长还担心老呢,不承想其精力比毛头小子还旺盛……看来往常,他真的挺节制了。
      暗暗想着污污的事情,等腰部感觉好过了些,漫无边际走着神的年轻大夫,敛起乱七八糟的思绪,心神放在了官家所言“神药”的一事上……
      突地想起,他跟官家说了一通罂粟的种种,建立的前提是神药即罂粟所制。
      终归是没见到实物。
      万一他弄错了,“神药”其是本位面独有的物种,这……
      郁容不由得囧了,官家也真是的,既然真实用意在于问药,便将“神药”给带来看看啊。
      灵光一闪。
      郁容忽是想到了杜析送的逍遥神丹,不自觉地在额头上轻拍。
      也是糊涂了。让系统分析下逍遥神丹的成分不就可以了嘛。
      透过官家对“神药”的描述,基本确定逍遥神丹与神药,其用药是同一种由风波客带回的夷人之药。
      想到便果断行动。
      郁容翻找出被忘在角落的精致木盒,迫不及待打开查看。
      盒内衬着玉质白瓷,白瓷间是二三十粒梧桐子大的药丸。
      取一粒丹药,轻托在掌心,端详其形态与色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