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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心动盛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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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35章
      这人还不停地对着她的耳朵吹气,呢喃软语。
      她的手指带着凉意,抚上她微烫的脸颊,短暂的降温后又升起更高的温度。
      简直像把她架在火上烤。
      柏奚听不见她鼓擂般的心跳声,但是能看到她鬓角忍耐渗出的细汗。
      她喜欢裴宴卿的反应。
      虽然她分不清这喜欢到底是因为裴宴卿本人,还是因为有一个人——且这人她不讨厌——她的当下只为她一个人存在。
      这世上有没有一个人是为她而来的,有没有一个人的目光是只看向她的。
      看着我。看着我。
      姐姐。
      看着我。
      她指尖在裴宴卿柔滑的脸上游走,像是软骨动物一样伏在女人的颈边。
      忽然,她的下巴被制住,就在她以为裴宴卿是要制止她的行为时,女人的五官陡然在她面前放大。
      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。
      她一开始并不清楚是什么,只是在裴宴卿吻上来那一刻,她听见对方泄露了一声克制不住的急促的呼吸。
      一种莫名的热意席卷了她的脸颊。
      她的双手搭在裴宴卿肩膀上,女人一只手兜住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,另一只手则扣住她的后脑勺,不让她挣脱。
      唇瓣相触的感觉更清晰。
      柏奚睫羽轻坠,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      裴宴卿没有急着吻她,而是耐心地等了一会儿。
      见对方没有任何拒绝的意向,裴宴卿按在她后脑的手移到她耳边,托着她的脸颊吻她。
      柏奚屏住呼吸,大气都不敢出一口。
      小心翼翼地感受。
      裴宴卿试探地舔了舔对方的唇缝,柏奚吓了一跳,像只受惊的小兔子。
      裴宴卿便不再试图深入,更温柔地安抚她。
      一吻毕。
      柏奚因为憋气脸色通红,偏头大口地呼吸。
      脸红但气不喘的裴宴卿:“?”
      柏奚涨红着脸,虽然不是由于接吻本身,但两颊生晕,泪光楚楚,实在动人。
      一回生二回熟,裴宴卿索性再次捧过她的脸,吻了上去。
      柏奚也很配合。
      她喜欢裴宴卿吻她的样子。
      柏奚睁着眼,悄悄看对方沉浸其中的神情,心脏陌生地重重跳动了一下。
      这次结束后,裴宴卿将脸埋进对方肩头,喘得很厉害。
      两人贴得极近,夏季单薄的衣料不能阻止女人胸腔剧烈的心跳传过来。
      柏奚几乎生出想去亲耳听一听的冲动。
      两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,柏奚从裴宴卿腿上下来,欲盖弥彰地说:“裴老师对剧本的理解更深刻一点了吗?”
      裴宴卿一手点了点自己的下巴,深以为然:“明白了,原来这对姐妹是这样的关系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柏奚不自在地将视线转到一旁。
      花园假山边,一个低发挽着玉簪、穿着青色旗袍的女人站在那里。
      不知已到了多久,看了多少。
      柏奚当即僵住。
      虽然她对大多数事无动于衷,但不代表她能被人看到接吻面不改色。
      “是我叫她来的。”裴宴卿到底比她年长几岁,沉稳自持,看不出丝毫变化。
      柏奚暗暗学习。
      旗袍女人接到裴宴卿的眼神,娉婷上前。
      裴宴卿淡道:“一会你带柏小姐出去。”
      旗袍女人应好。
      裴宴卿自然地覆上柏奚搭在膝头的手背,柔声道:“奚奚,我临时有事,不能陪你一起回去了,待会让司机送你回家。”
      孟山月早走了,裴宴卿没必要再演“姐妹情深”的戏码。
      但无独有偶的,柏奚也默契地选择了配合,继续演下去。
      “知道了姐姐。”
      “乖。”裴宴卿凑过去旁若无人地亲了一下她的脸,道,“到家记得给我报平安。”
      柏奚悄悄看了眼旗袍女人,对方低垂着眼,眼观鼻鼻观心。
      柏奚对裴宴卿道:“好。”
      裴宴卿先走了,和来的路不是同一条。
      柏奚则在旗袍女人的陪同下,往先前停车的地方走。
      一路沉默无言地走了片刻。
      旗袍女人主动自我介绍道:“我姓钟,是这里的管家,您可以称呼我钟小姐,或者随……裴小姐叫我萱萱。”
      柏奚点头:“你好,钟小姐。”
      钟萱仪再次向她问好。
      柏奚路过石桥,朝湖中锦鲤投去一瞥,随口问道:“钟小姐是香港人吗?”
      “是的。”
      “香港哪里?”
      “九龙。”
      柏奚的寒暄点到为止,钟萱仪却仿佛有了“他乡遇故知”的兴趣,反问道:“柏小姐也是香港人?”
      “我不是。”柏奚淡淡道,看起来兴致寥寥。
      她的目光专注,在寻找湖中那抹灰黄金的影子。
      “那是有亲戚在香港?”钟萱仪换了粤语,快速说了一段话。
      柏奚转过来,满眼茫然。
      “你说什么?”
      钟萱仪笑笑,翻译道:“我问柏小姐,亲戚叫什么名字,我在香港待了很久,或许认识。我以为柏小姐听得懂粤语,冒昧了。”
      “没有。”柏奚摇头,“多谢钟小姐好意。不过我确实没有在香港的亲戚。”
      “我离家太久,一时激动,柏小姐见谅。”钟萱仪礼数周全,诚恳致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