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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夏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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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夏歇 第149节
      第82章 爱人(全书完)
      十月下旬, 夏仰在学校上了一个月的课,终于从已婚身份里回归到一个普通学生的日常。
      但工作没断,之前那期舞综续约了第二季。
      她如今不仅只是代表京大舞蹈系学院的身份, 还肩负着中歌首席舞者的使命。
      要在公共传播媒体里展现出古典歌舞剧是一种艺术形式的传承,深化普罗大众对民族文化的认识、理解。
      总之,形象和口碑都正得发红。
      周五晚上,下完最后一节课。
      舞蹈房里只有夏仰留了下来在练习作业。
      北方城市的秋冬季节冷得快,天色都暗下来。
      外面有几个来参观的小学弟闲的没事, 聚在一起,在讨论谁来找她要联系方式。
      “我认识她们系一学姐,不是说她都结婚了吗?”
      "真的假的, 看着比我还小, 怎么可能结婚!别信网上那些胡说八道的。”
      “没看见她戴婚戒啊,要不去问问?"
      ——“决定好了吗?”
      一道男声乍然出现在他们身后, 几个人被吓得急忙往后看。
      段宵手抄兜里, 视线睥睨着这群人。他没穿平时在公司的西装, 而是一身美式棒球运动服,打扮得也像个大学生。
      但和这群真材实料的大一新菜鸟相比,光从那张沉稳又狂的脸来说就能看出区别。
      站前面那男生盯着他那双六位数的球鞋看, 没忍住问了句:“你谁啊?”
      段宵头一偏, 脸色漠然, 指向舞蹈教室里的夏仰:“你们学长, 也是她老公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”
      几个男生一下脸都红了, 赶紧尴尬地组队离开。
      教室里音乐还在放,夏仰穿着一套烟粉色的舞服, 根本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。
      女孩身姿纤柔,高又清瘦, 素净的一张脸,胸腰软开。做着几个趋步侧手翻、乌龙绞柱的动作。
      她身上练功的紧实肉少,也很少靠力量。和大部分舞蹈生相比,更依赖于身体的柔软度。
      要控制体重,又要锻炼韧劲,吃的苦就更多。
      哪怕段宵已经看她这些舞姿好多年,甚至在家也常看她练习基本功,但仍不能习惯她把肢体曲折到极致的样子。
      那么细的一截腰,薄瘦的肩背,真怕力道一大就折了。
      因此在音乐结束前,他也没进去打扰她。
      一曲跳了近十分钟才结束,夏仰擦汗时,才注意到外面窗口那杵着的段宵,惊讶地瞪大眼。
      昨天联系时,他还在意大利组织presidents club的活动,算是集团的海外团建。
      段氏旗下遍布在多个国家的最优秀的50位工程师被邀请出来,到西西里岛上庆祝去年超过5个点的业绩。
      段宵现在的工作和她三点一线的规律生活截然相反。
      两个人虽然结了婚,但是在一起的时间,还不如之前在学校恋爱时的腻歪时间长。
      夏仰也没顾着去冲凉房洗澡换衣服,关了音响,拎起包就小跑过去了: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      他提过她的包,牵住她手往外走,自觉地交代行程:“中午落地,在家补了几个小时觉,去了趟公司,刚到这不久。”
      “我还以为你要让我去接机呢。”
      “今天周五,你有课。”
      否则段宵这无理取闹的粘人劲儿,还真会缠她来。
      “我身上有汗。”她闻到他衣服上清冽的木质香调,有点不好意思地想躲开点,手心挣扎着,“别牵了。”
      段宵把人拉回来,头一低,脸贴过来亲她唇角:“我什么时候嫌过你。”
      夏仰被他高挺鼻骨蹭得脸发痒,笑出来:“你回来得正好,我这周有三个理论作业要写,有一篇要翻译的…”
      “对了,你回家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快递?”
      “五点半的烘干机坏了,我在网上给它买了个新的。”
      一路上,她碎碎念叨个没完,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碎小事。段宵微微俯身听着,时不时应几句。
      在车上还正正经经。
      一回家,他就现了混样的原型。
      “我摸摸。”他把人压在门板那,吻落下来,嗓音几分恼,“才一礼拜,怎么又瘦了?”
      “还在录节目嘛,要考虑上镜…”
      夏仰身上还穿着那件舞服,穿得规矩,纯白色的内衬尺寸紧贴青涩的身材曲线。被他一扯,腰带直接掉在地板上。
      她锁骨被粗砺指腹摩挲着,一惊,皱眉推他:“我没洗澡。”
      段宵一只手握住她两个手腕,舌尖也趁机撬开她嘴。舔弄了一会儿,又吻得重,像是在占有,又像是缠绵的想念。
      他含糊地说:“够香了。”
      他就是故意在磨夏仰,因为她前天晚上挂了他居心叵测的电话。
      可谁让他每次一和她异地、异国,脑子里就总想些歪门邪道的路子来抒发情欲,花样都不带重样的。
      但夏仰又不敢再推他,怕他手劲一大撕坏她衣服。
      上一回就是才录完节目,他开车来接她。嫌她身上的舞服细带难解,一点耐心都没有。
      她都提醒说全世界就这两件舞服。
      弄坏得让他去买来另一件代替,很贵。
      段宵一点也不当回事儿,扯坏后,还来了句:“行,现在全世界就一件了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”
      门口玄关处装的是感应灯。
      黑了后,又被一下一下地撞亮。
      夏仰本来练一天功就够累,回家还被他深深浅浅地弄了一顿,从累变成困加饿。
      被抱出浴室的时候,她胸脯起伏还剧烈着,不忘拉着他提要求:“你帮我写作业。”
      “好。”
      “要全文翻译的。”
      “可以。”段宵答应完,又说她没出息,低声笑,“多少年了还要我教作业?”
      她埋在他颈脖那,像小动物似的蹭了蹭,小声抱怨:“多少年我也没变学霸啊。”
      他被她下意识的动作弄得也柔软,笑得胸膛在颤。亲她耳尖,缠吻了好一会儿,摸着她小腹问:“晚饭想吃什么?”
      夏仰两条手臂懒洋洋地挂着他肩膀上:“你做?随便弄点吧。”
      段宵留学那一年多里早就会煮菜了,厨艺进化得也不错。
      夏仰依然没进过厨房,这辈子也没做过几次饭。对她来说最大的家务是处理五点半的洗浴和换水工作,但这也不算麻烦。
      他们结婚后,一家两口和一只猫的状态迟迟没变过。
      倒是温云渺在实习之后,被外派了分公司。地点在隔壁省,让夏仰好一顿操心。
      直到温云渺谈了个挺靠谱的博士生男朋友,她才不好意思隔段时间就问人状况。
      陆嘉泽那群朋友还是一样,继续念书的念书,接管家业的也没闲着。一群年轻人还是经常一起开车出来聚一聚,带着各自的新伴侣。
      但绕来绕去的这几年里,最稳定的只有段宵夏仰这一对。
      他俩的故事在圈子里已经被传得乱七八糟。
      要怪只能怪陆嘉泽和许霓吵架时胡乱丢出去些信息,被有心人断章取义,什么版本都有。
      夏仰读研二快放寒假的那段时间里。
      倒发生件不大不小的事。
      全国各地罕见怪异天气,京州也不例外,入冬以来居然连续下了多日暴雨。城市内部雨水泛滥成灾,给底层劳动业造成不少损害。
      段氏在这种天灾面前都要发挥龙头企业精神,捐钱捐物资。
      那天夏仰本来是开车去公司给段宵送份文件,但路上遇到搭载孕妇的车坏了,司机正在找人求助。
      她没多想,立即让孕妇上了车。
      一路为了赶速度,甚至闯了两个红灯,可还是来不及。
      人站在手术室外,听见主治医生说孕妇难产大出血。
      家属没来,正规医院根本不会问保大保小这种问题,一般都是直接保母弃子。
      等孕妇的一家人及时赶到,也听到孩子没了。
      那位丈夫居然把矛头转向夏仰,质问道:“你开的什么车?”
      “是不是撞到哪儿了?我媳妇儿平时身强体壮的,怎么可能保不住我儿子!”
      “这事儿你跑不了,绝对要付责任!”
      段宵和孕妇那边的家里人几乎同时到的医院,那会儿来做笔录的警察也到了。
      他们一来,对面那男人不得不偃旗息鼓。
      孕妇的家里人指着男人鼻子骂骂咧咧,无非是说他苛待妻子才酿成今日大祸。
      病房门口哭的哭,嚷的嚷。
      刚做完手术的孕妇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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