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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兔兔假孕280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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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7章
      容秋的娘亲怀他时闻不得异味,生下他后便也不怎么再熏香,唯有匣中的几碟胭脂带着香香甜甜的味道。
      不过容秋却一直很喜欢闻它,每当娘亲抹胭脂时,容秋便腻在她身边蹭人的脸颊,直蹭得一身白毛都成了粉红色,自己走起路来也香香甜甜的才作罢。
      但颜方毓身上的袖香并不是女子惯用的香甜款式,容秋对熏香不太了解,只觉得不像花香,也不像食物香,十分清新,却又异常幽邃。
      总而言之就是十分好闻。
      容秋不由自主地向他衣襟里埋了埋,意识朦胧间,恍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。
      他还是个小兔子的时候,娘亲就是这样拢着他,身上带着香香的味道。
      好痛,好想娘亲啊。
      “……什么?”
      头顶的人出声问道。
      糟了,刚刚他好像并不是在脑子里喊娘,而是真的叫出口了。
      容秋自觉化了人形,便已经是只长大的兔子了,再时时要娘总有些丢人,便只是红着脸低声嘟囔一句“没有”。
      颜方毓是真的没听清,但看小兔子忸怩的样子,权当是人又疼昏了头,满口胡话地唤他“老婆”,于是也没追问。
      小脸煞白地挺招人疼。
      颜方毓想了想,坐在扇骨上安置好两人后也没急着御走,而是冲林间略一勾手,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凌空飞了过来,被颜方毓的灵力引着落进容秋怀里。
      容秋惊喜地捧起毛团儿:“啊,喳喳!”
      小伯劳“叽叽”地应了他几声。
      颜方毓笑道:“一个小兔妖,偏还要养只鸟儿。”
      容秋:“谢谢你,嗯……”
      话没说完,美人的视线轻飘飘落了下来。
      容秋从善如流地改口:“谢谢颜……颜哥哥。”
      颜方毓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      “呵……好,走了。”
      身下地面忽然升空,容秋被一个猛子推进颜方毓怀里。
      此时他才发现两人并不在地上,而是正御着颜方毓的玉骨扇飞上了高空。
      扇下景色迅速变幻,漳台府城在容秋眼前一闪而过。
      “去哪儿?”他诧异问道。
      颜方毓:“带你去看大夫。”
      容秋:“哦。”
      原来是去看大夫。
      ……等等,去看什么?!
      第010章
      距离清明书院开学还有一个月有余,容秋在漳台府周围溜达了一圈,还没来得及报名,就又被人拎上扇子带走了。
      上学和找老婆对于容秋来说是同等重要的。
      颜方毓再三保证一定能在开学前让他报上名,小兔子才没一头从扇上扎下去。
      这一路上容秋气海中的灵力都没停止逸散,只不过速度放缓了许多。
      气海有恙,使得他整只兔都蔫蔫的,根本没来得及紧张自己会不会被大夫看出假孕,就在颜方毓怀里昏睡了过去。
      容秋被叫醒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地方。
      与他最开始设想的不同,颜方毓并没有带他来到更繁华的大城市,而是一座鸟语花香的隐秘山谷。
      “逍遥谷小药宗,听过吗?”颜方毓调笑般问他。
      “哦哦,我知道的!”这些基础修仙界知识娘亲老早就教给过容秋,此时他便背书一般吟出来,“三力三巧一杂,并称天下七宗,小药宗就是三巧宗之一!”
      一旁引路的小药宗长老闻言暗自挺起胸膛,一副高人姿态,捋着胡子礼貌性谦虚:“呵呵,小友谬赞,都是众人抬举罢了,现在世运鼎盛,有能之士如过江之鲫,我们哪里称得上什么天下七宗呢,呵呵呵呵……”
      容秋“刷”地一个猛回头,气势汹汹地盯着他:“哪里谬赞?为什么是抬举?颜哥哥的天衍宗也是七宗之一,就是很厉害啊!”
      那表情大有“你不想当别拉别人下水,我们哥哥就是那么牛逼”的意思。
      长老:“……”
      打扰了,原来本意不是夸我们。
      那你早说啊!
      颜方毓忍着笑意轻扣了下容秋的脑袋:“我家小朋友年岁尚浅,说话不知分寸,药老莫怪。”
      作为一只一脚能蹬倒三面墙的化形猛兔,容秋最容不得有人说自己还小。
      可反驳的话还未出口,便被对方的“我家”两个字猛然砸晕了。
      他缩在颜方毓的手掌下没答话,只是忸怩地红了下脸颊。
      嘿嘿,老婆说跟我是一家的欸!……嘿嘿!
      容秋心里冒着小泡泡。
      药老并不知道这个外表看起来懵懂纯澈的小兔子,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九曲十八弯的糟糕东西。
      他满以为只是小辈被大人训斥后,心中难掩羞愧,甚至还出声安慰几句。
      “没事没事!少年人天真烂漫,满腔热忱,就爱说真话。哈哈!”
      容秋:……怎么有人被骂了还挺开心,搞不懂。
      不管容秋怎么想,药老是真的挺开心,见两人相处情状,随口问了句:“这位小友是颜小友喜获的新徒?”
      容秋:是我老婆。
      但他知道颜方毓不喜自己这么叫他,于是在外人面前并没有言语,只是抬头猛盯着颜方毓瞧。
      两道视线齐刷刷汇在余下的最后一人身上。
      颜方毓:“……”
      “咳,这件事情……解释起来略有复杂,”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,“烦请药老先瞧瞧他的情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