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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穿成乖软夫郎的农家书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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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90章
      但这一关注,就让他发现了端倪,这一行商队一路上行事鬼鬼祟祟,见人就躲,就连那举子时刻也是一副警惕模样。
      “兴许是藏了什么猫腻,怕是夹带私货,”,宋管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一眼就瞧出有问题,他差底下伙计,沿着这商队行进过的车辙印,细细地探查了一番,果不然报上来贩卖私盐的消息。
      “为了牟这点礼,这举子当真是不要命了!”,宋管事少见的严肃神情,他们走商,断不敢碰这私盐,虽说赚钱多,但那是拿自己脑袋换来的买命钱,但凡被官府的人查到,轻则流放,重则砍头,宋家从不做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生意。
      “没准是那举子被商户骗了,并不知道实情呢?”,谢见君尚且还有些担心,本身贩卖私盐就已然违背律法,倘若这举子是被蒙在鼓中,有朝一日东窗事发,便是要连累自己革去功名,终生不得入仕。
      “谢解元怕是多虑了,您瞧那举子做贼心虚的谨慎模样,必然是知道商队夹带的货物是私盐。”,宋管事笃定道。
      似是为了应证他二人的猜测,两支商队共歇息在一家客栈里时,谢见君如厕回来,在拐角处听着那举子同商队领头,因着私盐分成不均的由头大吵一架。
      他暗自唏嘘一声,回头便同宋管事说要加快脚程,避开这支商队。
      宋管事亦是担心要受牵连,再启程时,将马夫们挨个都嘱咐了个遍。
      这一路紧赶慢赶地颠簸,等到了上京,已是一月中旬。
      第84章 (一更)
      城门口的护卫检查过谢见君的通关文书后, 便挥挥手让商队的马车都过去了,这几个月来,入上京参加会试的考生居多, 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。
      马车晃晃悠悠地驶过城门, 云胡和满崽禁不住拉开窗帘的一道儿细缝儿, 悄悄向外瞧去,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, 人流如织, 红日西沉,云兴霞蔚。
      上京刚下过一场雪,满树银花,二人被凛冽寒风冻得打了个激灵,齐齐缩回到马车里。
      “幸好、幸好带了几身厚棉衣!”, 云胡缓缓吐出一口雾蒙蒙的白气,只觉得那吹来的风直往骨头缝里钻。
      “上京更靠北些, 自是被衢州的冬日要冷上几分。”, 谢见君给他紧了紧棉衣, “等会儿咱们到了会馆, 先喝上一杯热茶暖暖身子。”。
      “阿兄,我不想喝热茶,我想要汤婆子,这儿太冷了...”, 满崽瘪着嘴嘟囔道,仅方才撩开窗帘那一会儿,他这一双手便冻得同那萝卜一般粗肿, 现下正不住地朝掌心里哈气。
      “小公子,最多一刻钟, 咱们就到了,这皇城脚下不许纵马疾驰,你且再忍耐忍耐。”,马夫的声音从门帘外传进来,浸着丝丝畏寒的颤音。
      满崽立时闭了嘴,他们尚且能在马车里躲避这刺骨的寒风,马夫却得在外冷哈哈地赶车,相比较之下,他若再抱怨,便是不懂事了。
      马车又往前行进了一段时间,伴着马儿一声嘶鸣,停在了衢州会馆门前。
      “此番入京赶考,劳烦宋管事和几位大哥一路帮持,给您们添麻烦了。”,谢见君下马车,携云胡和满崽躬身行礼。
      “不敢当不敢当!”,宋管事赶忙托起三人,有谢见君在,这一路过来,他们非但免了商税,还避开了穷凶极恶的水匪盗徒,要论起来,该是商队更应该感谢。
      他肩背躬得更深,“谢解元,咱们就在此别过了,还望谢解元攀蟾折桂,金榜题名!”。
      一行人在衢州会馆门前分开。
      谢见君打算在这会馆里,暂时先落落脚,左右临着会试也不过半月,他盘算着会试结束再做打算。
      既是要住满半月,他特地要了一间上房,若是自己入京赶考,便是如何都能凑活上这几日,但带着云胡和满崽,谢见君不想让二人跟着折腾受罪,还歇息不好,之所以只要一间房,亦是考虑到这会馆里往来嘈杂,人地生疏,担心满崽独处一间恐有危险。
      携文书办入住时,会馆掌柜得知他是衢州的解元,当即就将房费给便宜了不少,还吩咐小二接过他们手中的行李,手脚麻利地递送到房间里。
      引三人上楼时,掌柜的微微躬身,满脸堆笑,“谢解元尽管带着家中人在这儿安心住下,若有什么需要的东西,且吩咐馆中小二帮忙操办便是。”。
      “麻烦了。”。谢见君客气回礼。
      “谢解元若是能在会试中拔得头筹,也是我衢州府的一大幸事,谈何麻烦一说?”,那掌柜的毕竟在上京混迹多年,见多识广,说起话来头头是道,让人听了很是舒服。
      谢见君莞尔笑了笑,拱手道,“那便是借掌柜吉言了。”。
      那掌柜的谄笑着将他们送至房间门口,才匆匆离去。
      谢见君将行李都提到屋里,他们这一趟过来几乎将家中的家当都带了过来,房间本就不算大,这下子又堆得满当当,连落脚的地儿都得现收拾出来。
      好在屋中陈设干净齐整,被褥都被提前晒过,满崽一进屋就飞奔到床榻上,舒舒服服地打了个滚儿。
      顾不上拾掇满地的行李,晚些小二送来热水,三人简单梳洗一番便歇下了,这赶了近两个月的路,已是满身疲惫,加之屋中烧得暖烘烘,几乎沾枕脑袋一歪就睡过去了
      夜半时分,打外面醉酒回来的举子,在会馆里不管不顾地耍酒疯,谢见君从梦中惊醒,这屋子隔音差,即便他们在三楼也能听着楼下大堂的哄闹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