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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综] 神明行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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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9章
      “以利益为前提的话,我可能并不会按照首领的要求做事。”芥川直接挑明了原由,“他们也并不一定愿意与我做朋友,甚至付出那些首领想要的东西。”
      “看来是我考虑不周了。”森鸥外的笑容不变,看上去似乎一点都没有为芥川反抗他的安排而生气。
      芥川也移开了目光,看上去是在走神。
      宽……
      血液中传来枝叶的声响。
      【
      芥川将信件投入邮筒,今天他难得的没有穿那件黑色的大衣,而是换了休闲的无袖背心。
      内搭一件白色的衬衫,让他看起来安全又无害,像极了一个初出茅庐的高中生。
      既然不是工作的话,没有必要穿它。
      在换衣服的时候,芥川脑海中突兀的浮现出这个想法——而他也确实那么做了。
      藤蔓勾开衣柜门,在里面搜索一番,拖着凌乱的叶子跑回来。
      ‘这件这件!’
      芥川看了一眼,点点头,藤蔓便自如的解开他家居服的扣子。
      这段时间,这种事情每天都在上演。
      刚开始芥川还会惊讶——如今他已经完全习惯了。
      那天也是一个休假的早上,他对门口的蔷薇花说了早安。
      猝不及防的被银昨晚忘记捡起来的酱料瓶子绊倒,芥川下意识的呼喊罗生门。
      伸出来的却是嫩绿的藤蔓,它们稳稳的接住了餐盘。
      很奇怪,第一次见到它们……没有任何抗拒的感受,心中涌起的第一感觉竟然是亲昵。
      我们……是一体的。
      他默不作声的任由它们侵占了他的生活。
      那些藤蔓从他的后腰长出。
      】
      第5章
      奇异,美丽。
      后腰生长出的藤蔓似乎与他从来一体,透着妖异而绚丽的光。
      他仿佛是一朵被藤蔓牢牢护在掌心的花。
      又好像一颗奉献所有的种子。
      “人的身体里会长出藤蔓吗?”小老虎眼睛都要掉下来。
      “很显然,不会。”太宰治打了个响指,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芥川没穿他给的黑大衣这件事。
      嗯,一点都不在意。
      “真没想到呢。”森鸥外笑意不达眼底,虽然他确实很想去除太宰治加诸于芥川身上的影响,但有一个前提,叫做忠于他。
      完全的,忠于他。
      可不是让芥川彻底甩开一切枷锁的。
      这样的人不好拿捏,更不好成为自己手里真正的刀。
      只能在一些时候,当个一次性道具。
      比如……织田作之助。
      芥川银,和那群孩子一样,都会很有用,不是吗?
      敛下万般思绪,森鸥外面上仍旧是笑意盈盈,太宰治似有所觉,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。
      森先生,又在打着什么好主意呢?
      偏巧,森鸥外也转头看过来,两人的视线相交,似有锋芒,却又一笑而过。
      太宰治又去看芥川,这一房间的人都沉默了下来。
      “首相阁下已经到了,先失陪一下。”福地樱痴站起身,对众人点头道,很快他就出去了。
      陆陆续续也有人站起身出门,看样子是去联系那些熟悉的门路,也不知道究竟是有多少事情要谈,互相虚与委蛇的模样看的人恶心。
      “芥川。”太宰治侧着脑袋,枕在手臂上,似笑非笑的问他,“他们可都是为你而来的哦——不出去见见他们吗?”
      芥川看着屏幕上凝固的藤蔓,摸了摸自己的心口。
      这里,是空的。
      我找不到,生存的意义。
      你找到了吗?
      写下《罗生门》,你想要告诉谁什么呢,又想要追问些什么呢?
      或者,你又想留下些什么呢?
      他把手,按在了自己的心口。
      在沉默中燃烧,求死又求生。
      太宰治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      他在自己的世界里,追问着自己的意义。
      ——人间漫漫三千路,遍地荆棘遍地花。
      或许,是该留下些什么的。
      “罗生门下,恶鬼丛生。”太宰治听到芥川低声说道。
      他的目光悠远,似乎要穿过时间与空间,与另一个自己对话。
      太宰治像是被刺到一样,飞快的移开视线。
      我还不知道人生的意义。
      芥川闭上眼睛。
      但,追问无止,你会给我答案的,对吧?
      下次,去一趟书店吧。
      或许会遇上意想不到的人呢。
      芥川抿唇一笑,幽淡的水墨山风似乎也染上了艳色。
      他眉眼舒展开来,似乎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,从遥不可及的山峦之中回到了人间,他与世间万物的屏障似乎也被打破,烟火气似乎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身上,让人忍不住探寻,究竟是谁能让美人如此展颜。
      色若晓春之花。
      就像……就像他门前的蔷薇丛。
      在闹市也开的仿佛置身幽谷山涧,又热烈的难以想象,自顾自的开的艳丽。
      那是灰暗的世界中,唯一的一抹亮色。
      明明是他浇灌了这朵花,塑造了这朵花。
      凭什么自己见到的只有荆棘,凭什么开花的时候不在自己面前?
      他已经彻底褪去昔日的尖刺,不再为自己绽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