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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另谋高嫁: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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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363章
      姜舒点头,吃了些许小菜,喝完了碗里的粥,感觉十分满足,然后更困了。
      郁峥牵着她回内室,扶着她上床躺下后才走。
      回头看了眼内室门,郁峥嘱咐楮玉:“王妃身子重了,多留心些。”
      “是。”楮玉谨应。
      郁峥这才放了心,坐上马车去上朝。
      近来朝中无甚要事,倒是曹太师突然故去一事,引得满朝哗然。
      若非郁峥带着陈太医前去,证实了曹太师已故,众人都不敢相信,这人能说没就没了。
      惊哗过后,又对先前的传言感到疑惑。
      可曹骞没来,无人为他们解惑。
      下朝各自回府换下朝服后,带着好奇去了曹府吊唁。
      第293章 屈辱
      曹府下人从昨日起就忙开了,设灵堂,置棺椁,挂白幡,往各家送信……
      收到消息的皇后和曹慕雪,昨日便回了曹府,为曹太师守灵。
      不知内情的曹慕雪,跪在灵前哭的凄哀悲痛,其他曹家后人受到感染,也跟着嚎哭,声音大到震的曹骞耳朵疼。
      这么多双眼睛盯着,皇后无法,也只得跟着哭。
      一日过去,曹太师已故的消息传遍上京各处,甚至还传出了京外。
      曹太师门生广众,闻讯前来吊唁祭拜的人,将灵堂挤的满满当当。朝中百官到曹府时,都得轮着队进灵堂祭香。
      天气太热,为防尸身腐败,棺椁四周置满了冰,使得灵堂阴幽冷凉,与外面的烈日酷灼形成鲜明对比。
      曹家后人轮跪在灵前,足守了三日三夜。做为大孝子的曹骞,白日也没少在灵前跪守。
      终于熬到出殡,曹骞和皇后大松口气。
      皇后之尊,给一个贱民跪灵,实在是莫大折辱。可为了将戏做足,只能纡尊装样。
      哭了三日,皇后的眼睛红肿一片,面色憔悴,一副伤心过度的模样。
      “可怜父亲走时只你一人相送,悄无声息,如今却让一个不相干的人白占了这便宜,享了这风光热闹。”皇后望着灵堂上的棺椁,愤恨不甘的同曹骞低语。
      曹骞沉叹道:“今日正好去看看父亲。”
      “嗯。”皇后哽应。
      说来惭愧,父亲走了几月,她还一次都未祭拜过,一柱香一张纸钱都未烧,实在枉为人女。
      这个假冒货死了也好,往后她就可光明正大的去祭拜了。
      按照曹骞的计划,曹家人将‘曹太师’送至曹家祖坟后,让他们先在外等待,他独自将曹太师下葬,再让他们进祖坟给真曹太师磕头祭拜,如此便可神不知鬼不觉。
      然世事难料,出殡时曹太师的门生涌来曹府,要随行送曹太师下葬。
      曹骞大骇,多番推辞也无用。
      这么多门生随行,根本无法掩人耳目。
      计划被打乱,曹骞急的焦头烂额,只得悄声吩咐亲信,抢先一步去曹家祖坟,将之前的棺椁挖出来。
      如此大不敬大不孝之举,恨的曹骞咬碎了后槽牙。
      若不是还需这些门生助他成事,他真不想应付。
      暑气灼人,但为了拖延时间,送棺至曹家祖坟这一路,曹骞刻意走的很慢,直到亲信回来,他才放了心。
      上百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曹家祖坟,看到已挖好的墓穴有些怔愣。
      曹骞解释道:“天气过热,棺椁不宜久放,便让人早些准备。”
      众人恍然,赞曹骞思虑周到。
      曹骞硬着头皮,在众人的注视下,将‘曹太师’下葬。
      安葬好后,曹骞带头,到墓前跪下磕头敬香。
      皇后一直冷沉着脸,众人只当她是哀痛过度。只有曹骞知道,她是气的。
      不仅没能祭拜上父亲,还要强忍痛疚让一个贱民入祖坟,脏了父亲的墓穴,她怎能不气!
      离开时,曹骞回头看了一眼,面色沉绷。
      这些个门生有时也当真恼人,弄得他做下如此悖逆孝道之事,还得再来一趟。
      曹骞有苦说不出,只能等深夜悄然来到墓地,将假曹太师挖出,再把藏起来的真曹太师葬进去。
      “父亲,都是儿子无能,让您老人家受罪受辱了。”曹骞跪在墓前沉痛忏悔。
      想曹太师荣光一世,死后却落得这般下场,委实是屈辱。
      曹骞很是羞愧,在墓前跪到天快亮时才走。
      处理好曹太师一事,接下来,就要抓紧行事了。
      六月十一,郁澜三人从周府搬去了公主府。
      “母亲,我住哪间屋?”庄韫看着主院的几间屋子问。
      郁澜眸光微闪道:“韫儿大了,不能再跟母亲一起住了,我带你去你的院子。”
      女大避父,儿大避母,庄韫的确到了分院独住的年纪,眼下正好是个契机。
      “哦。”庄韫略有些失落,但他知道母亲说的都是对的,没有无理取闹。
      怕庄韫不习惯,郁澜将他安置在离他们最近的院子,走几步就到了。
      “就是这儿,韫儿看看可还喜欢,有什么需要我再给你添置。”郁澜温声细哄,牵着庄韫进院。
      庄韫走进主屋,见屋里的程设格局,与他在平西将军府时的一样,不由生出一股熟悉亲切感。
      “这是寝房,那边是书房……”郁澜带庄韫一间一间细瞧。
      “韫儿可喜欢?”
      庄韫点头,迟疑着问:“那我以后还能去你们院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