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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物种不同怎么谈恋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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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物种不同怎么谈恋爱! 第65节
      “我认错。”
      干脆又利落。
      奚迟被江黎这声“我认错”打得措手不及,他停顿好一会儿,才怀疑着问:“认什么。”
      江黎言简意赅。
      “都认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奚迟几乎可以肯定,江黎还不知道桑游打过电话的事。
      什么都不知道,还“都认”,奚迟又好气又好笑。
      考虑到“病假”还有十几分钟,这次奚迟没再迂回,开门见山,他看着江黎:“昨天你去钟山,说家里人在。”
      “谁在。”
      “谁陪你去的。”
      江黎:“。”
      奚迟开口前,江黎其实隐约有了点预感。
      毕竟除了昨晚钟山那事,一切如常,更别说一个多小时前,某人语气都还好好的。
      可在预感成真的瞬间,江黎还是礼貌诧了一下。
      诧完,三两下将事猜了个大概。
      “桑游说的?”江黎问。
      倒不是他对桑游有什么意见,而是怀疑范围实在小。
      昨晚知道他去钟山的人就不多,除了老付和老王,也就只有冯叔和眼前某位秘书长。
      去钟山一路上没碰到别人,输液的两个小时又没离开过十二楼,输完液更是直接回了学校,问题不出在来回路上。
      最大的可能也就只有回笼觉这一个多小时,想也知道是谁。
      “不管是谁,你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奚迟对江黎猜到桑游的事并不奇怪。
      这次江黎答得倒是挺快。
      “冯叔。”他说。
      “谁?”奚迟问。
      “家里司机。”
      江黎说着,朝前走了几步,俯身捞过枕边的手机,解锁,将通话记录调出来,放在奚迟面前。
      在一连串老王和老付,以及几个备注着“钟山”两个字的号码中,有三条“冯叔”的通话记录。
      两条在11点多,还有一条凌晨2点多。
      按照时间算,刚好是江黎来回学校的时间。
      “七点,有点早,但你要查,打个电话也可以。”江黎手虚撑在奚迟面前的桌上,笑着开口。
      电话?
      奚迟抬起头:“什么电话?”
      江黎修长的手指在“冯叔”那条记录旁点了两下。
      意思不言而喻。
      奚迟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奚迟一把摁灭江黎的锁屏。
      昨晚刚折腾完老人家早上又折腾,想想都要折寿。
      江黎猜到了奚迟在想什么,又笑了下:“冯叔是鹑鸟,晚上开车更精神些。”
      奚迟:“可你要打电话的‘现在’,是早上。”
      “没办法,有人要查。”
      “我没……”
      奚迟反应过来,停口。
      差点被江黎带进去。
      “所以,司机就是你说的家里人?”奚迟问。
      江黎:“你觉得不算?”
      “不是司机不算,”奚迟认真看着他,“是你找他的理由不算。”
      “因为你要去钟山,必需一个代步工具,所以你通知了家里司机。”
      “如果钟山离得近,你自己就可以去,那你谁都不会通知。”
      奚迟甚至怀疑要不是这位“冯叔”是鹑鸟,越夜越精神,而江黎第二天还要赶回来上课,他可能直接一个人去了。
      虽然这跟一个人也没什么区别。
      奚迟想到刚看过的通话记录,最后一条在2点多,刚好是江黎输完液要回学校的时候。
      需要打电话,说明两人不在一起,也更证明了一件事,江黎输液的时候,根本没人陪着。
      奚迟匀了一口气,点开手机,问出最后一句。
      “身边都没人在,你还敢给我弹视频??”
      江黎:“。”
      明明之前已经来回好几个问题,可江黎却有种“发落”刚开始的错觉。
      他又是无奈又是好笑,最终实话实说:“因为知道你不会接。”
      奚迟:“……”
      拳头硬了。
      “我认错,”江黎态度诚恳,“下次不会了。”
      奚迟靠坐在椅子上,江黎站在一旁,一个抬头一个低头,对视良久,奚迟肩膀先松了下来。
      “我的重点不在视频。”
      或者说,也不单单只是视频。
      “如果昨天是我去钟山,你会不会跟我一起去?”
      江黎没答。
      奚迟:“你会。”
      奚迟:“这就是我问你这些问题的原因。”
      江黎不可置否,但昨晚那种情况,他不可能带着身上还在疼的“病号”来回折腾。
      “不带你,是不知道钟山会怎么说,”江黎慢声道,“已经提前跟老付说过了,万一时间很晚,就不回学校了。”
      “如果你也在,怎么说?”江黎眼尾露出浅显的笑意,“要跟我回家么。”
      奚迟:“……”
      话虽然有理有据,但鉴于这只金乌有前科,奚迟仍然半信半疑。
      他沉默几秒,把话题扔了回去,声音笃定:“同样的问题,如果去钟山的是我,也不一定回学校,你呢?”
      “要跟我回家么。”
      奚迟想从江黎脸上看到类似于讶异、哑然的表情,可是没有。
      江黎只是倚在桌旁,很轻地掀了下眼皮,低低笑了一声,然后淡声说:“这种好事,当然得去。”
      奚迟:“……??”
      两人视线再度撞上,不偏不移好几十秒。
      最终是奚迟没忍住,先笑了一声。
      他就不该问江黎。
      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。
      “消气了?”江黎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水递过去。
      奚迟接过,想到昨晚下着大雨,江黎还一个人去钟山,最后一点郁气也没了。
      “我就请了早自习,但第一节课是数学,老付说要讲昨天那张卷子,应该讲不深,可以再睡会。”他说。
      毕竟是大半夜去钟山看病,又是平日最省心的学生,哪怕是魔鬼老付心也硬不起来。
      早上给老付发消息请假的时候,只说了输液和凌晨三点多才回来,老付就立刻回过消息,说不急,再睡一会也没事。
      怕江黎不信,奚迟点开了和老付的短信界面,递过去。
      江黎微俯着身,两三眼扫完。
      “不急?”他问。
      奚迟:“嗯。”
      江黎手指在课桌上轻点了两下,然后拿过椅背上的衣服:“那走吧。”
      奚迟被这句“走吧”弄得有些疑惑。
      “去哪?”他问。
      江黎没说话,径直拉着人往外走。
      直到带上寝室的门,才淡声说:“之前不是说想吃校外那家馄饨么。”
      奚迟:“……”
      老付说不急,是让你再睡一会的意思。
      不是让你出校门吃早餐的意思。